单位有很多人各有自己的风格和特色,陈波的人情世故,苗文涛做事的机警,李桥言语的幼稚,沈英杰内心的精于算计,老大身上的江湖义气,让我们觉得生活丰富多彩。还记得刚来培训的一哥们,性格很外向,大家都觉得很好玩。他很喜欢攀谈,因为大家来自各个省市彼此以前都不认识,聊天通常会先问别人老家是哪里的,对方说:我老家无锡的。那哥们脸上立刻流露出很兴奋的表情,说:你家也是无锡的啊,然后两个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聊,周围的人都确定他们是无锡老乡,过了一会又过来一女孩,有故技重演,你老家哪的?女孩回答:绍兴,那哥们依然流露出久违的表情:你也是绍兴的啊,女孩觉得遇到同乡还是有些缘分的,攀谈了几句后,有人忍不住问他你老家究竟是哪的啊,他直言不讳的说:我老家,是河南洛阳。包括那女孩,全场愕然。后来培训的几天,大家给他起个外号“中国老乡”,可惜那哥们没有培训完毕,就隐居江湖了。
李少华是招商银行的老员工了,他办信用卡的方式和每个人都不一样,而且每天看他都是很晚才离开单位,却又很早就回到单位,一个月下来业务量却也能在办事处名列前茅。一次老大让他介绍经验,我们才知道,他办卡在客户的时间是花费最少的,李少华给客户办卡曾经创造过一分钟办理是十个客户的记录。原来他办卡是只要求客户在相应位置签好名字,留个电话,拍完身份证和工作证就完事,回到单位再一边喝着茶水,吹着空调给客户打电话完善申请表上客户其他资料,这样对于很多保密单位或者外资企业就会事半功倍,客户也不必担心在单位因为办信用卡被单位领导看到,受到责备,据李少华讲他常常准备一包比较高档香烟,守株在有门禁系统公司的吸烟区,一有人出来就主动给人家让上一颗烟,然后和对方开始攀谈,等烟快抽完的时候,对方问:你做什么的?李少华才拿出申请表格说办信用卡的,还有任务没完成,帮忙给填几张吧,既然抽了人家的烟,而且还是比较高档的烟,而且手续特别简单,帮忙给办张卡也就顺理成章。李少华说这招他屡试屡中,办了很多别人办不出卡来的优质单位。
钱晓岚是今年九月份才招进四部的,浙江金华人,她入职时刚好遇到办理大学生卡,小姑娘胆子出奇的大,大晚上一个人在浙江大学玉泉校区,她没有去女生宿舍而是来到男生楼,一般来说大学男生宿舍楼管的没有女生楼严格,她混进楼,刚到二楼有一哥们冲完澡,刚从水房出来,一看一女生走对面,大呼一声:“猛女!”也顾不上失手掉地上的脸盆了,一头返回水房穿好衣服才敢出来,那天钱晓岚一共填了二十五张表,据说她敲开门后,就是粘在宿舍不填表就是呆到十一点半也不走!搞得宿舍几个男生谁也不敢脱衣服,结果每个人都被他说的填了申请表;她才离开,去下个宿舍。我们老大问钱晓岚: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男生宿舍害不害怕?钱晓兰一脸单纯地问:怕什么?老大又说:“小岚,你要努力挣钱将来当个阔太太.”钱晓岚却说:我视金钱如粪土!陈波说:钱晓岚赶紧给我铲几铲子你家的粪土来!钱晓岚说:“我家的粪土还留着给庄稼施肥呢!”我们都看着老大和陈波尴尬的样子,笑着不说话!
等十月份大学生卡临近收尾,我们部门还是出现了问题,有很大批的客户投诉。周海松和尹世平两个人办的客户,投诉到总部说业务员办卡时答应卡片批准下来送50元电话充值卡,可信用卡批下来手机充值卡却没有消息。而且同样的投诉每隔两三天就会有几个,弄的老大很头痛,周海松估计怕事情败露月底早离职了。银行作为服务行业,对于客户投诉还是相当重视的,而且总部只要结果。不管下面用什么办法,只要是有客户投诉了,就必须限期解决。有的客户很执着非要电话卡,老大自己买了充值卡送过去,老大每次处理完投诉回来都要大骂:“周海松这个垃圾,河南人没有好东西。”我们也觉得这事老大有些委屈,不过一棍子打死整个河南省的人,就有些过分了,可老大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说其他的,好在剩余的员工中没有河南的。我们从中也吸取经验教训,看来识人真是有很多的学问在里面,有点像古董收藏行业里面的“打眼”,一不留神看走眼,留个炸弹在身边,说不好哪天就会突然引爆,真是后患无穷。
还有五百张大学生卡我们所有的任务指标就都完成了,老大动员我们去浙大的紫金港校区做最后一搏,完成最后冲刺。紫金港校区是浙江大学最新落成的校区,因为受地理因素,浙大老校区不适宜扩建,紫金港校区的学生占浙大全部学生人数的一半以上,老大在小组会议上决定孤注一掷。
下午我们坐K74路到了紫金港校区,时间还早我们在校园内的一家奶茶店等候,人员陆陆续续的聚集。也许是奶茶店的老板是台湾人的缘故,大家都说这里的奶茶的味道特别正宗,陈波在和漂亮的老板娘在攀谈,从台湾人口中讲出普通话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听上去感觉怪怪的,有点像侯宝林相声中的“国语”。傍晚老大亲自与我们到学生宿舍开展营销,肯能因为老大脾气太急躁了,居然和一个学生争论了起来,现在的九零后个性那么鲜明,才不会像我们一样,只要觉得意见不同,才不会留丝毫情面,一顿雷烟火炮差点没和老大干起来。还好有陈波在一边劝说,我们倒也还顺利每个人当天既定任务基本完成,坐末班车回到家,累得倒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身体和精神的极度疲惫,只盼着任务赶紧结束。接下的几天我们整个小组又昏天黑地地在紫金港校区拼了一个星期,才终于凑够了全部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