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GDONG
雪莱曾有句名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但是现在，郑州不少青年白领的感受是：“冬天过去了，我被冻死在了忽冷忽热的春天里”！
FANGDONG ｜ 房东俱乐会
撰文：麦子君 美编：小樱 校对：大豆
清白之年音乐：王珞丹;朴树 - 跨界歌王第二季 第12期
01
硕士研究生，月薪1800，你敢想？
辞职还是坚守？是胡兵（化名）这几个月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2016年，胡兵于某211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便入职了郑州一家民营设计院。虽说是民营设计院，但在业内有很高的知名度。
前几年在房地产行业上行的时候，公司效益节节高，洛阳和武汉分公司随之成立，员工工资也水涨船高，虽然加班、出差常有，但月月能拿到10K以上的工资，年终再发2-5万不等的年终奖，对于胡兵来说，生活过得还算滋润，在同龄人中间收入也能算得上中上了。
但是随着2021年房地产爆冷，企业业务受损，应收账款开始延后，从2021年年底乃至下半年，公司便开始全面缩减工资和裁员。
具体表现为：天冷了不让开空调，美其名曰省电；周五下午要求员工周一交图，强制性周末加班；取消员工生日会、团建等各项员工福利；缩减出差补助和出差费用……
当然，最直接而残酷的便是全员降薪，且建议员工“主动”、“自愿”降薪，并签署降薪确认书。
从2021年12月开始，全体员工降薪15%以上，最多的降薪80%，整体薪资在1800-6000之间。
于是，作为一名硕士毕业生、一个干了5年的老员工，如果没有项目回款，胡兵每月便只能到手3000多块钱。
公司里的新员工更惨，不管你是211还是985大学毕业，不管你是本科还是硕士，每个月在项目回款前只能拿到基本工资1800元。
从去年年底至今，由于工资太低，行业看不到希望，公司每个月都会有人离开。
离开的暂时解脱想办法另谋高就，留下的人心惶惶，更加煎熬。
与大规模降薪裁员一同到来的是更加激烈的内卷。胡兵说，大部分同事不到晚上10点半根本不敢下班，本来就卷，现在更是卷到了极致！
而这个设计院更为奇葩的是，据胡兵说，老板每天自己没啥事，还要想着法儿提高自己的幸福感——让员工买他的书，每周写思想感悟——赞美老板写的书、赞美老板、赞美公司！
“在这里上班，可谓是精神上和肉体上都饱受摧残！”胡兵无奈地抱怨。
如今，在地产下行的大环境下，作为地产行业的前端，设计院已经陷入了回款少—设计院收益少—设计院裁员、降薪—部门人员减少、项目并没有减少—员工工作压力增大、收入锐减的惨境！
至于辞职，是2022年以来每天都在胡兵脑海里翻滚的念头。胡兵也试着去翻看了求职软件，感觉行业内即使换个设计院，也是换汤不换药，不会有大的改观。
坚守？又太累太难了！3000多的底薪，如果不是有存款，胡兵连月供都顾不上。这样的日子又能坚守多久呢？
02
夫妻双双降薪，二胎即将出生，咋办？
5月10日晚，解封通告发出来那一刻，唐睿（化名）激动的吼叫声响彻了整个小区。
虽然只是封控了短短7天，但是对于唐睿来说，像是漫长的7个月。由于工作性质问题，封控在家对工作和收入影响巨大，唐睿太希望恢复正常的工作生活状态了。
唐睿在一家与地产相关的TOP级广告公司上班，疫情一来，地产公司停摆，意味着自己公司的业务也随之停滞。
去年720暴雨之后至今，公司的营收同比减少了70%左右。营收减少，相应的就要体现在员工的工资上，所有人的工资硬性下滑了20%左右。
不仅如此，发工资的时间也一再后延：先是次月初发工资，之后是次月中发工资，再之后是次月末发工资，现在，已近5月中旬了，大家3月份的工资都还没见到。
而更让全家崩溃的是，全城封控通告发出的第二天，媳妇所在的餐饮公司宣布所有职能部门主管、经理及以上管理层5月份全部只发2000元的生活补助。
收入锐减，但支出即将加大。
唐睿的儿子秋天就要上幼儿园，周边幼儿园学费2万元/年起步，这还是最一般的幼儿园。
媳妇怀着二胎再过两个月就会出生，之后媳妇要做月子、休产假，产假期间虽有生育津贴，但平均下来每个月大概也只有三四千。
再加上车贷、房贷、水电费、加油费、停车费等各项开支，每一项砸到身上压得生疼。
这一系列收入的下降及即将增加的家庭支出，都是唐睿迫不及待想要尽快恢复正常生活状态的原因。
与唐睿有同感的还有同事苏娜，降薪与工资延发是大家一起经历的，已足够让人难受，而更令苏娜感到焦虑的还有另一半收入的下降及未来的不稳定性。
苏娜的丈夫王峰在西区一家知名的工程咨询公司，往年该公司的薪资及福利待遇在行业内算是佼佼者，双休、五险一金、年终奖、季度团建、年度出国游等统统都能给员工安排上。
作为一个在职8年的老员工，近两年的工资待遇不但没有提升，还在逐年下降。年后，王峰连续出差一个月，出差期间每天加班到半夜十一二点，且没有周末和假期，工资仍按原有标准的基础上加80元的出差补助。
苏娜多次催促王峰找领导谈涨薪，王峰4月中旬从外地回来后，休息了几天，回到公司还未来得及提及涨薪的事儿，公司的新政策来了。
新政策很复杂，简单来说，即5月份开始，所有员工，有项目做，有积分拿，月底积分兑换奖金，没项目做，只拿基本工资3000+或4000+。
当然，作为公司的骨干老员工，王峰不用担心没有项目做，但工作做了以后，最终到手多少，还能不能裹住日常开销，是王峰以及所有同事担心的问题。
一天晚上，王峰拿着手机给苏娜看：我现在月月还完房贷、花呗，都要从银行账户里贴钱出来，现在入不敷出了。
苏娜想起前两年刚买完房，丈夫在月月还着房贷的情况下，不但很快将借亲戚的十来万还上了，还自己存了十来万小金库。再看看丈夫现在的收支状况，可见真称得上是一落千丈。
王峰说：“实在不行，找个工程企业干招投标去，这个乙方真是干够了！”
苏娜早在几年前就怂恿王峰换工作了，王峰此时终于有了换工作的念头，苏娜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03
我已经3个月没领工资了！
今年2月以来，方超（化名）说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放在铁板上被油煎着，滋滋地冒着热气。
每天睁开眼，摆在面前的就是各种生活开销：房贷占大头，每月28000多；车贷占小头，每月3600多，好在还有大半年就能还完；再加上全家的日常消费等。
这些压力，对于方超来说，放在2021年之前根本不算什么。
2011年，本科毕业后方超进入本土知名房企，从事投资、报建等工作，月薪5000左右。两年后，方超进入公司正式成立起来的投发部，月薪过万。
2016年之前，行情大好，公司在郑州的周边地市许昌、开封等地都拿了项目。据方超讲，当时大家奖金、分红简直拿到手软，相比之下工资只是零花钱。
2017年，方超成为部门经理，年薪近40万。2018年，公司开始全国拓展，向省外进军，那一年正是公司的高光时刻，年底，方超也迎来了自己的高光，从经理晋升为总监，年薪破百万。
2020年，整个房地产行业形势急转直下。但方超以及身边的人仍然抱着100分的信心，认为困难只是暂时的，待疫情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疫情一来，便是没完没了地来！
2021年，房地产迎来了至暗时刻，公司危机传闻甚嚣尘上，但传闻一直都是空穴来风。尤其到了2021年底，公司开始进了大规模员工优化。
营销部及方超所在的投发部首当其冲，受影响最大，裁员及降薪可谓双管齐下。2021年，所有幸存者收入减半，年终奖为0。
如今，到了2022年，工资直接停发了。从今年2月份开始，方超的工资卡就已经只出不进了。
没有收入，对于一个普通的打工族来说，若不是当上了高管，若不是前些年有些存款，谁能顶得住一年30多万的月供？何况，这样的日子还将持续多久？公司能不能缓过去？一切都是未知数。
作为一个曾经吃过时代红利的地产高管，别说3个月不发工资，即使半年、一年不发工资，好像也激不起普通人的同情心，但如果是一个深处社会底层的普通营业员呢？
疫情来临之前，崔红秀是一名导游。2020年，新冠病毒这只黑天鹅呼扇着翅膀呼啸而来，将旅游业恶狠狠地扑倒在地，摁住脖子，掐得气若游丝，无力回天。
在歇了半年又尝试了半年后，崔红秀无奈转行，在熟人的引荐下，在金水区某商场一楼柜台做起了营业员，月薪3500加提成。
崔红秀的丈夫在驾校做教练，每月工资高的时候到手也不超过5000元，孩子还小，为了省钱，送回老家成了留守儿童。
但疫情好像并没有善待任何一个行业。
在经济寒潮的影响下，人们的消费欲望进一步降低，加上疫情的反复侵扰，商场的人流量一天不如一天，所有人的销售业绩都非常惨淡。入职以来，崔红秀一次也没拿过超过4000元的工资。
如今，从3月底郑州出现一小波疫情的苗头开始，公司便没有再发工资了。近日，公司将要撤店的小道消息在员工之间悄悄流传，尤其是5月4日开始郑州停摆7天，崔红秀每天待在出租屋里都心烦意乱的，就怕等到解封发现店铺没了。
“实在不行咱们也去送外卖吧！”近日，崔红秀再次和丈夫商量起如何另谋出路。
04
多个行业收入骤降！
生活下坠，直接体现便是收入下降。
近日，我问了身边近40个不同行业的朋友，很多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收入下降情况，有些是大幅度降薪，有些是停发工资或延发工资，还有的直接失业了。
地产行业首当其冲。
1、男，某本土知名房企部门经理，从2月份开始，便不再发工资了。每个月只给员工交纳社保和公积金。公积金缴纳金额，从几百元到顶额5368元不等。年入近40万，到月入4400元，个中滋味如何，可以问问地产圈的朋友。
2、男，91年生，某小房企投拓员工，还没有疫情的时候就受影响了，基本工资打九折，绩效停发。疫情来了后，单休变双休，工资就可以少发一天了。
具体来说，以前工资到手9000多，现在到手5400。原来的投拓部门整体撤了，人员调动到项目上做开发，工资降了近50%，他常常给自己打气：“没有被裁掉已经算好的了。”
他也试着到处找合适的工作，原工作不辞骑驴找马，结果发现自己是“骑了头病驴，连个病猫也找不着。”
最近，经过公司领导多方努力，找到了央企华润，员工面试通过可以直接入职华润的电力板块，但是工作地不在郑州，据说工资将在现有基础上上涨50%，领导让他们“拭目以待”。他已通过面试，即将办理入职手续。可谓地产行业成功转型的典范。
3、女，某本土知名连锁餐饮品牌部门经理，该公司全国有近百家直营门店。5月初，该公司宣布：所有职能部门包括主管、经理及以上管理层5月份全部只发2000元的生活补助。无论原来月薪是2万还是8000，5月份只能到手2000。至于6月份以后将会如何，还不确定。
4、男，郑州知名民营设计院设计主管，从2021年底至今，全员降薪15%以上，最高降薪80%，整体薪资在1800-6000元之间。
5、郑州TOP级地产广告公司，从2022年初自今，全员降薪20%-30%，且工资发放延后1个月以上。
6、男，某工程咨询公司，整体降薪15%。且从5月开始重新调整薪酬机制，按照底薪+项目积分核算工资，50%以上的员工放到员工池中备选，被项目经理选中才有机会拿到项目积分。不被选中只能拿三四千的基本工资。新薪酬机制差不多等同于裁人机制。
7、女，某四星级酒店经理，年前光是退团年宴押金都退了几万块，准备过年大赚一笔的，结果疫情过后受了不小影响，已减薪50%左右。
高端酒店行业为了活下去，已开始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寻求各种出路：万达文华酒店开始在门口摆摊，郑地奥体国际酒店的自助餐在抖音团购做得风生水起……
8、女，某外包公司，由于客户公司拖着不付款，2月发了90%的工资，3月起只发50%了，剩下一半说等疫情后补上。原本工资6000，被降了500，扣掉五险一金，发一半就剩2500，每个月房租水电1500。
9、男，某出版社河南办事处员工，13年入职后工资陆续上涨，从19年至今没有涨过了。工资分为绩效工资+基本工资，每月浮动不大，到手7000多，五险一金是在北京出版社那边交的，比郑州还高一些。疫情期间该隔离隔离，该居家办公居家办公。
疫情对出版行业工作的他影响不算太大，收入上有所减少，绩效工资降了500元/月，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疫情管控没法出差了，原来每月出差需要十几二十天，每天出差补助180元，现在不能出差，这个补助也没了，每月损失一两千块。
10、男，15年至今在中信证券做客户经理，工资主要来自客户的股票基金交易提成，今年股市行情非常糟糕，不但有疫情影响还有俄乌战争、美国加息等多重因素影响。行情不好，很多客户都被套了，客户也不交易，收入上每个月降低2000-4000左右。
下半年行情好坏还不可知，行情好了收入不会有影响，行情坏了继续受影响，但是他觉得“行情会好起来，毕竟股市从3700点降到3000点不是常态，还是会回来的。”
11、女，银基广场地下一层某内衣丝袜摊位营业员，原来月收入3000元左右，现已被遣散回老家种地。
12、女，金水区某商场化妆品店店员，原月收入不到4000，现已两个多月未拿到工资。
13、男，83年生，某事业单位员工，工资下降了，年1/3的工资延迟发放，居家办公期间虽然不降薪，但欠薪。
14、女，92年生，红星美凯龙某高档家具销售，原本底薪加提成平均下来每月1万6，疫情隔离期间只有底薪7000没了提成。疫情后市场里人流量锐减，每次封控后市场都需要长达1个多月才能恢复人流，经历封控后两个月的收入都要减半。
15、女，心脏病类药物医药代表，仍在封控期。工资与业绩直接挂钩，完成80%才到起奖线，拿55%的奖金。没有疫情时努努力能完成90%多，疫情期间80%很难完成，这个季度能不能拿奖金是个未知数。没有奖金，意味着每月只能拿四五千块钱的底薪，而且面临裁员风险。
16、男，某房产中介。目前月薪能维持在6000元左右，与业绩好时月月拿三万、五万相比，已经不是一个概念，整体降薪40%-70%。整个房产中介都不好过，持续下去的话，明年整个郑州再关停1/3中介门店没有一点儿问题。
17、男，物流司机，一台4米2货车车主，因疫情影响，现在到处封路，以前让走国道，现在只能走高速，油价上涨成本就涨了，再加上过路费，成本更高了。以前每天200多元，现在到手每天130元左右。
18、男，某国企电话销售，车险续保业务。入职2年，去年工资1万+，双休。今年变成了单双休，一般下午下班自动加班1小时，收入5000-9000之间浮动。
19、男，健身教练。疫情前基本工资加提成月薪基本能达到1万+，疫情后收入骤降，没有业绩只能拿两三千的基本工资。
20、女，汽车销售。公司4月18日突然开会宣布降薪，发原工资的60%-80%，预计到手3000左右。不知道要不要转行，国产汽油车还有没有市场。
21、女，某报社职工。之前工资4800，随着年初领导调岗调离，工资变为底薪600+提成，扣除五险后每月到手2500。已离职重新找工作中。
2022年，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大部分人都过得并不那么如意。失业、降薪、欠薪已降落在不少人头上。
当然，我们也不排除仍有很多行业受影响较小，有些行业反而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下过得更好了，很多人依然过得顺风顺水、活色生香。
22、烟厂某职工，2014年研究生毕业后，经过笔试面试入职河南中烟，目前月薪1万出头，收入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一部分是与烟厂效益挂钩的效益工资，每月效益不同工资有所浮动，但是浮动并不大。每年年底12月份一般为了冲业绩，也是效益最好的时候，工资会是全年最高的。2月份因为过年且上班时间少，工资最低。但是差额并不大。
疫情对烟厂员工的收入几乎没有影响，前几天隔离在家，11号解封后也第一时间回厂上班了。疫情期间烟厂的生产线并没有停，生产线上的员工吃住都在厂里也不受影响。
工资正常发，从来没有出现过停发、降薪的。离职率不高，只有因为犯错误被解除合同的。
23、某律师，近两年因个人破产、收入减少，相关业务也在大量增加，如夫妻离婚，家庭矛盾，生意纠纷，法拍房等，律师的业务量相应地提高了不少。
但受疫情影响，很多案子无法办理，如：疫情管控，看守所不让会见；法院开庭只能线上，出差受限；好多合同违约诉讼，疫情属于不可抗力等，但总体来说，律师收入整体略有提升。
24、一对夫妻，女，中原区某公办小学教师，男，东区儿童医院医生，收入均无影响。
25、男，IT行业，相比前两年工资有所提升，月薪1.5万左右，无降薪。
26、女，河南某职业类高校教师，学校待遇未变，但校外兼职辅导班取消，年收入由10万左右降至8万，整体年收入下降。
27、女，医疗器械公司财务岗，虽公司业务受损，销售人员收入下降，但财务工资不但没降，反而略有增加。
28、男，某副科级公务员，疫情来临工作更忙了，除了原有本职工作外还要参与防疫工作，但是工资基本没影响，该公务员坦言：疫情反而让大家的生活支出少了，没地方吃喝了。
29、女，郑州热力公司职工，疫情期间响应号召参与防疫，做志愿者，工资没有影响。
30、男，宇通公司技术员，薪资待遇不变，稳中有升。但公司有裁员，销售岗收入疫情影响有所降低。
31、男，工业品销售员，因售后业务需频繁出差，受各地疫情封控影响，三天两头做核酸不说，还不受待见，销售业绩和回款都不甚理想，省外区域更差。好在公司老板厚道，工资未受累还略有上浮，年底奖金不敢过多奢望。
经过调研，我们发现：
1、本次一共随机调研37个样本，其中只有10个没有降薪，其余27个均已降薪甚至临近“被裁”，降薪率已高达73%。
2、37个样本中，降薪最大幅度能达到90%，最少也有20%的降薪；
3、37个局部样本，涉及地产、餐饮、广告传媒、证券、商场销售、设计院、汽车销售、工程咨询、出版社、酒店、健康、物流、事业单位、烟草、教师、公务员、医药代表、律师等18个行业领域。其中约66.7%的行业受疫情影响降薪，33.3%的行业影响不大，薪资正常。
4、地产行业及地产上下游行业降薪最多，无论是地产从业人员，还是设计院的设计师、房产中介、地产类广告公司，受影响最大。要么直接失业，要么已停薪数月，要么断崖式降薪。
5、公务员、国企、教师、医生、律师、财务等行业，收入基本不受影响，部分反而有所提升。不过仍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同的单位甚至不同岗位，情况仍有差异。
此次调研样本较少，数据不算充分，虽然代表不了整体，但管中窥豹，多少也能反映出一些现实状况。
《孙子兵法》之《军争篇》中指出:“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军备、粮草、物质储备可谓行军打仗的基础，无论是对于军队、企业、还是家庭来说，都是生存的根本。
军队没有粮草，行军打仗便是空谈。
企业不储备足够的现金流，员工发不下工资，企业很快将消亡。
家庭没有足够的存款，在遇到风浪的时候，也将风雨飘摇。
遗憾的是：对于企业来说，员工工资永远排不到企业资金重要性的前几名上，所以一旦营收受损，首先削弱的便是员工的钱包。
在快速发展的年代，人们习惯了超前消费和过度消费，总以为自己一时的高收入等于永远的高收入，一旦失去行情，高收入消失，继而便是透支信用，失去家庭安全。
2022年，你的收入还在线吗？上个月的工资到账了吗？房贷、信用卡、花呗都还上了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别伤心，你并不孤单！
即使还在继续坠落，希望探底儿指日可达，我们很快能迎来绝地反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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