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刘晓涵
近日，ERP企业用友网络（600588.SH）拆分用友汽车登陆科创板的进程进入问询阶段，虽然带“汽车”二字，不过用友汽车却并非一家汽车制造商，而是一家做软件开发服务的公司。
招股书显示，用友汽车主要面向汽车行业的整车厂、经销商、服务站等客户，提供营销与后市场服务领域的数智化解决方案、云服务、软件及专业服务。
2016年12月用友汽车挂牌新三板，2020年11月25日，因做市商不足2家，用友汽车股票(代码：839951)便被强制停牌。如今转战科创板，其业绩表现也并不如意，连续三年营收未有增长还有小幅度下跌，应收账款比重较大且2020年用友汽车的回款比例低至34.83%。
而用友汽车的业务独立性也遭到质疑，与控股公司用友网络的客户发生重叠；此外，近五年还未有新专利，近八年未有新发明专利出现，用友汽车的研发实力同样值得怀疑。
营收增长停滞、坏账风险增大
用友汽车主要业务为软件开发与服务，包括车企营销系统和车主服务平台，2020年该收入占据总收入的65.96%，此外还兼具系统运维服务和智能设备的销售。
车企营销系统，即面向整车厂和经销商推出DCS/DMS系统，服务于汽车的营销及后市场，系统模块包含整车分销、售后服务、配件仓储管理、门店管理等；车主服务平台则分别面向B端和C端，对于B端车企，用友汽车协助车企接触达终端车主，并在平台内向其提供服务；对于C端车主，车主服务平台聚合各类汽车相关专业服务。
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报告期），用友汽车营收分别为4.87亿元、4.87亿元和4.76亿元，同期扣非后归母净利润分别为8484.49万元、9265.62万元和8482.81万元，营收增长陷入停滞，且2020年净利润同比下滑10.92%。
具体来看，用友汽车营收难以增长原因并不在于占比最高的软件开发与服务，而是由于报告期系统运维服务和智能设备销售营收的持续下降。据悉，2020年，系统运维服务收入相较2018年减少了近两千万元，而去年智能设备销售额相较2018年更是下滑了83.45%。
对于这两项业务营收的退步，用友汽车在招股书中解释：2020年系统运维收入下滑源于新冠疫情影响；对于智能设备业务收入连续下滑，一方面是2018年用友汽车单个项目智能设备销售金额较大，另一方面，2020年智能设备业务受到用友汽车现有的整车厂客户对应的新签经销商数量以及新签约整车厂客户在其品牌经销商推广数量的影响，以及云化改造减少了对智能设备的需求。但这依旧无法解释用友汽车报告期三年营收复合增长率为负的事实。
营收不涨的另一边，用友汽车应收账款的账期却在不断拉长。招股书显示，用友汽车账龄在1年以内的应收账款比例逐渐缩小，从2018年的94.79%缩小至2020年82.62%，应收账款周转率从2018年3.99次/年下降至2020年3.16次/年。
据悉，2018年至2020年，用友汽车账面应收账款余额分别为1.35亿元、1.69亿元和1.32亿元，分别占营收比重的27.80%、34.77%和27.66%，期末余额较大。此外，相较于前年81.56%的应收账款回款比例，去年年末用友汽车的回款比例低至34.83%。
具体来看，2020年用友汽车预计无法收回的坏账442.75万元，同比增长135.27%。主要为客户江铃控股有限公司发生坏账223.10万元，此外还包含钛马信息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北京长城华冠汽车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重庆长安汽车股份有限公司等多个单位。
据招股书披露，2020年用友汽车应收账款的前五大客户分别为丰田互联（北京）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广汽传祺汽车销售有限公司、上汽通用五菱汽车股份有限公司、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上汽通用汽车销售有限公司，五大客户应收账款余额为4790.81万元，占应收账款合计比重为36.38%，较为集中。
多家大客户与母公司用友网络关系密切
用友网络于2010年收购用友汽车。2020年11月24日，用友网络第八届监事会第十一次会议决议公告表示，此次拆分上市，用友网络仍将维持对用友汽车的控股权，而拆分的意义在于将用友汽车直接对接资本市场，拓宽融资渠道。招股书显示，截至发行前，用友网络直接和间接持有用友汽车75.76%的股权。
此外，针对本次拆分，用友汽车还出具了《关于避免同业竞争的承诺函》，承诺在作为用友网络的控股子公司期间，不会从事与用友网络及其控制的企业（本公司及本公司控制的企业除外）构成同业竞争的业务。
但界面新闻记者注意到，用友汽车包括前五大客户在内的诸多客户，与母公司用友网络存在诸多往来，关系颇为密切。
招股书显示，2020年用友汽车五大客户包含上汽集团、广汽集团、一汽集团、华晨宝马和宝马（中国）汽车贸易有限公司。其中上汽集团一直居于报告期用友汽车五大客户之首，每年为用友汽车贡献12%-17%的收入。
近年来，用友汽车对第一大客户上汽集团销售表现不佳。招股书显示，上汽集团给用有汽车贡献的销售额从2018年的8135.06万元降至2019年的7624.61万元，并进一步降至2020年的5842.40万元，用友汽车对五大客户整体销售额也从2018年的1.87亿元降至2020年的1.63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为了加强在汽车垂直领域的业务推广，用友汽车的控股公司用友网络2020年年报中提到成功签约了上汽集团、宝马（中国）汽车贸易有限公司。
2020年2月，多家媒体报道宝马与用友达成重大项目合作，用友将助力宝马及其经销商在中国市场提供更全面的信息技术支持，包括销售管理、售后管理、财务核算、系统集成、云服务等完整的数字化营销模块，据悉该项目金额达2.87亿元。
此外，用友汽车的应收账款客户中出现了江铃控股，而用友网络2019年年报里提到要和江铃汽车集团等六家公司设立友泰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目前尚未出资。
近五年未有新专利
招股书显示，用友汽车目前仅拥有3项专利、80项著作权。其中，80项著作权则主要布局汽车销售及后市场；3项专利中仅2项发明专利，涉及数据传输和文件管理领域，1项外观设计专利，涉及工位控制器领域。
招股书显示，用友汽车仅有的三项专利为2011年、2012年和2015年申请，距今八年未有新的发明专利，近五年也未有获得专利。
天眼查数据显示，用友汽车在2009年至2013年申请过六次发明专利，三项均被驳回。
虽然软件行业不需要符合科创属性指引中“形成主营业务收入的发明专利5项以上”的要求，但用友汽车近5年未获得一项新专利也让人不得不怀疑其科创含量。
此次上市，用友汽车计划募集5.63亿元，主要用于车企营销系统和车主服务平台等主营业务的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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