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记者 华南
11月的吉林，空气中已是北方冬天独有的清冽。刘军带领九合集团携手广东产融挥师北上，布局于此。在“投资不过山海关”的理念被反复提及、辩论的当下，这位“80后”产融人在山海关外洒下一把希望的种子，静候塞外的早春。
在中国区域经济版图上，吉林分量极重。这里自然资源丰富，区位优势明显，产业基础雄厚。改革开放之后，吉林老工业基地逐渐掉队。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到吉林和东北地区调研，主持研究东北振兴战略，作出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赋予东北地区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为吉林振兴发展指航定向。九合产融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刘军看到并抓住这样的机遇，“我们承担的其实是产业投行的作用，我们团队和战略合作伙伴一起，对接吉林与广东方面企业的需求，协助双方衔接和落地，进行产业布局”。
从投资到投产业，坐在北京北三环豁亮的、书柜环绕的办公室里，刘军眼中是更远的远方。“金融不与产业相结合，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未来投资，包括未来金融机构的发展，甚至整个经济的发展，一定要和产业结合起来，金融创新都必须扎根在对产业的理解中。未来对产业的理解能力、研究能力和理解能力会成为金融机构的核心竞争力。”
循势而动，探寻蓝海
出身投资行业，转型产融蓝海，并非刘军拍拍脑门的一时之想，而是顺势而为。每一次看清大势来时，抓住机遇；遇到逆势则要能够保持克制。
2007年，刘军从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带着“实实在在做点事情”的想法进入金融圈。刘军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当时国内注册资金比较大的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尚未至而立之年，他已经任公司董事、副总经理，分管日常业务。此后，刘军又在该公司投资的保险公司出任董事，主要负责董事会和对外投资。
两年后，刘军作为合伙人参与创立北京赛德万方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专门从事投资并购业务。当时在资本市场几个有名气的上市项目，都由刘军他们这个年轻的投资团队操盘完成。
又一个两年过去，2011年，刘军作为主要创始人开始组建九合。当时，新一轮A股牛市将近，趋势所使，他们起初还是以“老本行”资本市场和PE业务为主，随着经济形势和金融资管环境的双重变化，他开始考虑转型。
近年来，刘军逐步引领九合从单纯投资机构转向产业投资机构。刘军坦言，做投资和做产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思路，做投资是对大方向和人的判断，而做产业，不但要研究得更深入，还要注重细节，要耐得住寂寞，钻研很枯燥的东西，要足够精钻，“做产业是很考验人的”。刘军形容这个转换过程“是对自己传统思维方式、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的一种颠覆，不亚于从海洋动物到陆地动物的一种进化”。此番赴吉林进行产业项目对接，便是九合产融对接之举。
供应链金融，是九合另一核心业务。2019年6月，在第八届中国(广州)国际金融交易博览会现场，当时刚刚完成对供销云仓的供应链金融解决方案交付的九合产融展台前人头攒动。供销云仓是中国供销集团旗下子公司，立足供销系统5300个仓储资源及广泛的基层综合服务网络，聚焦服务农产品上行及农村市场，提供供应链仓配一体化服务及增值业务。这次选择向九合产融链采购供应链金融解决方案，就是要以此整合系统内外优质资源，打造连通城乡、服务三农的供销云仓体系，构建城乡双向流通骨干网络，并最终完成集仓储、运输、配送、供应链金融、结算为一体的平台化供应链基础设施服务商的发展计划。
2017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积极推进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的指导意见》。次年4月，商务部等8部门发布《关于开展供应链创新与应用试点的通知》。《意见》和《通知》都鼓励创新供应链金融产品和服务，积极稳妥开展供应链金融业务，为民营小微企业提供有效的金融服务，为解决融资难问题提出新方案。
尽管如此，近年来金融机构针对小微企业的供应链金融产品仍颇为有限。有分析认为主要是信用信息不透明导致的金融机构与企业合作效率低下。刘军解释到，在供应链金融领域，核心企业的配合程度、对库存货物的评估和监管、对小微企业的综合授信是行业参与者的三个关键能力。一般来说，由于核心企业多数与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关系密切，使得其上下游一级企业更容易受惠于应收账款融资方式的供应链金融服务。因为信用传递效率低下、缺乏外部数据支持，大量的二三级链上企业和依托库存货物融资的企业难以享受供应链金融的服务。“九合并非供应链金融的最先行者，但我们的团队既有银行业的高管，也有负责技术产品的人员，开发了一套自己的产融链系统，有自己的特色，在业界正在不断获得大型金融机构和企业的肯定。”刘军自信于九合团队的专业水平与深耕不辍。
八年依势而行，九合集团已经成为拥有成熟投资团队的新兴产业投行，依靠金融和产业两大核心业务，在金融、教育等方向进行布局和深耕。
布局教育，布局未来
在九合的业务布局中，教育是占比很重的一个版块。刘军却说，“这件事不着急赚钱”。
在刘军看来，九合集团在教育领域的布局是战略性的，当前并不以盈利为目的。“首先是因为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多年来亲历、观察教育，让我们对这个行业有所了解，这是进入一个行业的前提。同时，教育升级是消费升级的最重要表现之一，这个行业有极大的容量，远未饱和且足够分散，目前没有一家教育机构能占据超过3%的市场份额。而优质教育资源的区域分布严重不平衡则意味着新进入者的机会。”刘军分析到，由于互联网行业的高速发展，教育也迅速“上网上线”。线上教育虽有其优越性，但一来是以培训型教育为主，无法取代基础教育功能；二来是虽已经成为资本风口，但其盈利能力的持久性并未得到验证，而线下教育虽然有较高的门槛，不过一旦进入并立足之后，市场竞争却并不激烈，长期的发展也更稳健。
基于此种判断，九合集团争取到了国际道尔顿教育协会在大中华区的独家授权，将着力于在二三线城市的K12教育阶段推广。教育行业是非常注重品牌的行业，没有品牌，企业早期很难赢得认可。道尔顿的教育理念已经拥有近百年历史，其“选课走班，分层教学”的核心思想越来越被我国教育体制接受，目前在北京、上海、江浙一带实行的高考新课改正是运用了这一理念。刘军邀请北大教授将道尔顿的这套理念与中国国情和教育制度相结合，研发出一套适合中国的教育方案。在人口密集且有一定的富裕群体、对教育升级有着强烈的需求却受困于优质教育资源严重不足的二三线城市而言，九合的这种布局不仅合乎市场、合乎企业，更合乎民心。
回望来时路，一直置身竞争激烈、形势瞬息变幻之中的刘军，进入金融行业的初衷却是“商业的和缓，赚钱无非多些少些，项目不过做与不做，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少了众人眼中商场的厮杀，刘军更愿意保持自我的节奏，享受前行的过程。“赚钱是无止境的事，我的理想是尽可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尽可能拥有更大的平台、把事做成，尽可能帮助更多的人。”
本文刊于《中华儿女》杂志2020年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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